2021年9月30日 星期四

 #卡繆#局外人(也譯做異鄉人)】


*這是一本小書,非常短篇的故事。基本上分成四段:

1. 主人公收到住在養老院(他送去住的,因為負擔不起,這是他能給母親最經濟實惠的照顧)的母親去世消息後,一路趕往養老院、參加守靈、葬禮和回程的經過和與這過程中所有母親養老院的member之間的互動細節。

2. 送走了母親第二天主人公就回到了他正常的生活,甚至在第2天就開始談起了新戀情;並交代了主角身邊2位鄰居(一老一中年)、一個常去的店的老闆、和一起吃飯的同桌的奇怪的女人的互動經歷;和之後一段應中年鄰居邀約的海邊旅所認識的一對夫妻及這場海邊之旅旅程高潮之前的過程。

3. 主人公在海邊犯下殺人案。

4. 主人公被補後的刑事司法審判過程;及知道自己被判死後的種種心中所思。

這個故事就是如此簡潔。
這個主角和自己如此相似。

*主角是一個世俗標準上會形容他是一個「情感很麻木的人,對事物的感受判斷有著非常理性的堅持,多數時候不願意很直接給予回覆或答案;但下了決定、站了立場後卻又非常的堅持的人。」除了第四段,前3段作者都用一種機械式又鉅細靡遺的式、用一種規律而簡潔的文字去描述作生日常生活、應對人事物的反應和想法,在配上主角情感上的麻木,很有一種詼諧無趣的趣味。

*作者全篇以主角第一人稱的視角來撰寫此書,所以很自然地提很少提到主角的姓名。我印像中只有透過其它人物喊了主角的姓氏三次,自然的淡化了主角的”人性感”,加深了主角給人非常直觀地麻木、冷淡、厭世的那種特質,也串起後面主角殺人後社會對他”靈魂空洞虛無”的控訴。

*在母親過世的第一段,透過「麻木」的主角,帶出了

- 原來孝女白琴的不分東西:
悲傷程度=孝順程度=人性程度

- 情感表達不重真實、重形式:
哀傷也有SOP,你的哀悼不是你的哀悼

- 情感表現疏離、淡陌、或不擅表達(表演)是一種原罪

*第二段花了大篇幅記錄主角的日常生活、與愛人、朋友之間、甚至自己一個人時的互動。刻畫了真實、無趣、實惠、理性、淡陌、情慾、容易因為外在環境變化而影響情緒(比如熱)、容易厭煩、但又會在他人表露出真心時而表現出熱情的形像。

*第三段到第四段主角平凡但算是幸福、滿足的生活因為鑄下大錯了土崩瓦解。透過訴訟過程,控訴著社會的一些不正常的正常:

- 沒人在乎真相是什麼、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尤其是被告);大部分的人似乎只是想保住自己做為多數(好人/對的)的優勢,維持住所謂的「是非」,進而保住自己的優越感;

- 良心/正義是什麼?是誰的良心?誰的正義

- 坦白的談論或溝通自己眼中的真實,反而可能引來他人的恐慌: 噓!你懂得太多了;真實太殘酷,不要逼我面對,就讓我們一起穿國王的新衣吧!不想穿的人才是鬼!

*主角在死亡的威脅下、在臨死神父強行銷售贖罪券的情況下,仍然堅持自己做人的原則,不因畏懼而背育自己,堅定地說出自己眼中所見、所想,持續與自己對話思辯到最後一刻。(但主角明顯地自言自語變多了;愈來愈多的捫心自問、自我思辨,那是他表達恐懼的方式,也是不讓靈魂在死前就灰飛煙滅的奮鬥。)

局外人。異鄉人。明白人。不是人。

這是一本諾貝爾文學名著,所以我刻意在沒看過導讀或推薦序的狀態下記下自己的感受。看看除了正確答案,我個人不受正解引導的不正解是什麼。

好,我要回去讀導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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